2019年1月24日晚间，央行发布公告称，为提高银行永续债（含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的流动性，支持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中国人民银行决定创设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entral Bank Bills Swap，CBS），公开市场业务一级交易商可以使用持有的合格银行发行的永续债从中国人民银行换入央行票据。

同时，将主体评级不低于AA级的银行永续债纳入中国人民银行中期借贷便利（MLF）、定向中期借贷便利（TMLF）、常备借贷便利（SLF）和再贷款的合格担保品范围。

对这护航商业银行永续债的工具，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曾刚展开点评：

“央行创设这个工具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促进商业银行永续债市场的发展。对银行而言，永续债是长期资金，没有问题；但对持有人而言，它是一个长期债权，而且这个债权无固定期限，不能赎回。如果持有人在持有的时候需要流动性，就得把手里的债券再卖出去，这时候，考虑到这个市场刚刚起来，缺乏深度和广度，万一这个市场上卖不出去，那持有人就没有流动性，那持有人可能就不会去买银行的永续债。”

“所以央行的考虑是，在这个永续债市场真正发展到一定规模，交易量达到一定水平，市场活跃度到一定水平之前，通过创设这样的机制，给永续债投资人提供一个流动性的保险：当需要流动性的时候，而二级市场上又卖不出去的话，那么可以拿它来去找央行去换央行票据，或者把这个去做抵押，去找央行借款。当然，央行票据收益率肯定比你持有永续债的收益率要低，流动性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会付出一定的机会成本。”

“所以对投资人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一定会愿意拿着永续债去做置换，因为他需要考虑成本收益的问题。我想央行这个机制的设立初衷，就是为了护航永续债的发行，培育这个市场。”

在曾刚看来，央行创设这一机制非常必要，但在目前“资产荒”的环境下，短期内“这个机制有可能根本用不着”。

“因为现在的市场上，投资人缺的不是流动性，缺的是资产。前两天平安的可转债获得了天量的超额认购，说明这个市场缺资产的很。我估计永续债的收益率是比信用债高的，这么高收益率，而且又这么高等级的资产一出来，我估计会被市场一哄而抢光。大家都不会担心，买了这个，还需要再把它找央行换票据；我好不容易抢了一个收益比较高的资产，怎么去把它换成资产收益率比较低的资产，除非我确实需要流动性，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去换的。”

“等二级市场形成之后，投资者可以直接在二级市场上卖掉获得更高收益。所以，如果这个市场能够迅速发展起来，而且二级市场能够交易能够迅速活跃起来的话，这个央行流动性支持工具，可能很少有人会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