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日前在“2020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年会暨第一财经金融峰会”上表示，债务危机带来新的不确定性，发达国家通过滥发货币的方法来应对新的债务，使得过多的货币进入了股市、房市和债市，而没有帮助到实体经济。他认为，过多的货币已经“作恶多端”了，数字化的方向是消灭货币，数字化可以解决经济古典式衰退。

李 扬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

（以下为演讲视频内容）

我们要用各种各样的改革措施、政策调整来防止出现古典式的衰退，这是非常重要的任务。债务危机带来了新的不确定性，发达国家出问题了，欠债了，而这些发达国家又是储备货币发行国，于是它就会出现解决危机的方法，就有了天壤之别。

我们一定能够回想到在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电视上经常出现这个画面，韩国的老太太、小媳妇排着队去把自己的首饰交上去。就是说，非储备货币发行国家如果出现危机，不管什么危机，最后都会归为债务危机，出现债务危机就要用真金白银去偿还。韩国当时就两个事：一个就是还，民间把这些黄金白银都拿去还。另外一个是全面的新古典主义的紧缩，整个政府债务紧缩。

现在是美国，是欧洲，它有货币发行权，所以就出现了一个新的应对债务的方法，就是滥发货币，这个问题其实就挺大的，就完全不同了。我们不认为债务会取消，我们必须学会在债务越来越多的环境下生活。

现在我们至少看到了它有三个方向的影响，一个方向的影响就是钱出来了，它不进实体经济，它进到股市去了。第二个进房市，又是一个资产市场，而且没有均衡价格。经济不好，股市上了，经济不好，房市上了。这个是不符合常规的、常识的逻辑，因为都是钱闹的。第三个是进入债市，这还是没有进入实体经济，用钱买钱，这是一个新的话题。我们认为它会愈演愈烈。

我们怎么办？我自己现在倾向于认为数字化有可能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出路。因为数字化有可能是没有利率的，当然像什么比特币是另外一回事，造了一个新的数字资产。数字化使得货币回归交易中介功能，而不是从交易中介之上延伸出好多金融功能，这可能是一个方向，我觉得很有意思。数字化一旦往那个方向发展，我说那就消灭货币。货币已经“作恶多端”了，现在你已经捂不住了，美国在发钞票，这是总的一个情况。

（以上为李扬在“2020中国国际金融学会年会暨第一财经金融峰会”的发言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