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普惠金融是金融改革的重要方向

李扬  时间：2016年12月17日

尊敬的各位山东的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又有机会来向大家汇报我们的研究体会。最近这几年，我多次到山东来，讲的题目也不太一样。这次我们严格按照命题作文，就讲普惠金融。

在讲这个之前，我想谈一个体会，就是这段时间里概念很多，而且用一句话说，这是需要概念，而且确实不断产生概念的时候。大家谈普惠，最早普惠是基本局限在一个扶贫、面对少数弱势群体这样的范畴。但现在普惠已经是一个大范畴，像今天说的，未来的发展方向。

讲普惠所以能够从只是为弱势群体服务，变成了一个发展方向，那是因为它搭上了一个平台，就是互联网。于是就要谈互联网，于是就有互联网金融等等。我们从监管当局的逻辑思路来看，2013年那时候监管当局实际上是不太支持互联网的，这个我特别清楚，那时候是刘副行长管。2015年有了一个文件，算是促进发展的文件。2016年来了个振动文件。“互联网金融”这个词刚刚上去，现在就渐渐淡出。我们现在看到货币当局的标准提法叫做“数字化普惠金融”，突出的一个是数字化，一个是普惠。互联网金融这个词就掩去了，我现在看到很多同行还在做互联网，我们有时间可以交流交流。我是一直在研究机构，我们很多人在做互联网金融研究，也有很多人建议我们成立一个互联网金融的专门的研究机构。我一直互联网金融就觉得不像是个业态，如果它不是个业态，只是一件事，那我们就拿来做一个课题，如果是一个业态，我们可以作为一个机构对它进行研究。

现在看起来，这样一个认识还是和发展相一致。现在在当局的提法里，一个是数字，一个是普惠，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其实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它给我们规划了未来金融发展的方向，一个方向就是数字化，第二个方向，普惠化。金融不再是所谓高大上，我们金融家不再是被人骂着说在晴天的时候借伞给你，雨天时候要回来的一些狼心狗肺的人，他是为所有人服务的。

从理论上来说，当金融能够为所有人服务的时候，很有可能金融就消失了。所以我现在的总结体会，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大的变化的潮流之中。所以在这个潮流中，我们抓紧研究所有出现的事态，然后也必要迷失方向。应当说可以对中国的金融发展乃至全球的金融发展做出贡献。现在尤其是移动互联，在中国是发展最好的，我们依托新的科学技术来推进我们的金融发展，很有可能为世界做出贡献。这也可能是我们山东普惠金融研究院邀请我的目的。我觉得应当跟大家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我的题目是《发展普惠金融是金融改革的重要方向》。我的逻辑顺序是这样，说金融，单说它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金融不管怎么，你叫它虚拟也罢、服务也罢，它最终是脱离不开实体经济的。因此我们看实体经济中发生了什么，实体经济中有什么要求，我们再看普惠。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几乎变成了一个我们的发展方向。

我们首先看经济。经济发展到今天，我们突然发现有一个事情我们对它忽略太久，这就是公平问题。这么多年来，我们说现在处在危机之中，但是危机以来全球的增长有3%，3%和上世纪相比不算低，经济还在成长。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对经济的状况抱怨。这就日益显示出经济的另一方面，就是公平问题，我们忽略太久。可以说最近这几十年来，全世界发生的问题，就包括阿拉伯之春、包括像台湾省的向阳花运动、包括香港特区占中等等，经济是在涨，大陆对我们不错，我们借大陆的经济成长，我们整个成长的不错。但是这个成长的结果我们没有获得。这个问题很突出。所以它就集中反映在2014年法国的一个年轻的经济学家皮克就写了一本书《21世纪的资本论》，直接就用资本论来说。就是说在资本主义世界，推而广之，就是实行市场经济的国家，如果不加约束的话，一定是一边是财富的积累，一边是贫穷的积累，于是一定会产生冲突。这个问题非常突出，习主席在好几次讲话都引用了皮克的研究成果，他有时候就说你们要注意它的方法，像这样的结论，其实结论就一个，如果不处理这个问题就会遇到大麻烦。但是它的方法，习主席教我们要用，还有他经常讲这个结论。

这个结论非常有意思，一下子就让我们回到了马克思的前提，所有的物品是财富占有。而在当今所有的财富中，最不公平的是对金融资源占有的不公平。这个问题，我们说普惠金融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一个事，它和整个世界的大趋势、大的潮流、大的动态是连在一起的。

我们说收入分配不够的主要根源之一，就在于人们接近、占有、使用金融资源的可能性、能力、条件等存在着先天性的差别。大家注意，先天性差别，娘胎里带来的，而且会遗传。这个问题现在是非常突出，大家我想也会注意，如果不太注意的话，我们今天讨论过后，你不妨看一看你想想原来这个世界主要矛盾是这个问题。

中国也存在这样的一些情况，当然我们肯定不是想要造成一个差别，我们还是想消灭这个差别。但是由于我们长期以来速度有限，要想有速度就要有投资，要有投资就必须有资本，如果让资本起这么大的作用，就要使资本所有者在社会分配中占比较大的比重。所以我们知道，在国民收入分配中，工资占比从改革开放到现在一直在下降。所以从党的十七大、十八大，一直在收入分配中提高劳动收入的占比，这是个大事。这恰恰是切中要害。

所以我们的政府，党和国务院一直强调经济发展、GDP增长，归根到底是要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需要，保证人的全面发展。从人民出发，以人民为归宿，一切为了人民，让改革和发展的成果惠，全体人民，要让人民“有获得感”，这个词是最近用的最多的，这次经济工作会议又再次强调了这个。你说经济增长6点几，我这个感觉没有。很多人没有这个感觉，那这个社会就会被撕裂。所以三年以来，中央文件中关于“获得感”的问题，关于惠及的问题，谈的就比较多，这就接近我们的主题了，普惠。

在可获得性里面，有很多需要讨论的问题，作为最重要的显然是金融资源，因为它是引起了所有经济上的不公平的最重要的因素。当今在中国，确有很多人获得了很好的金融服务，甚至是过度的金融服务，但是有更多的人享受不到基本的金融服务，这就是我们金融业的问题。这么多年，比如小微、弱势群体，中央下了多少文件，都一直在推这个事情，但显然进展还不是特别快，以至于中央专门下文件，关于普惠金融下了文件，它的意思实际是这样的，这是大的潮流，要想长治久安，必须普惠，必须让人们享受所有的经济的成果。要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他能够得到金融资源。这个问题是非常突出的。

另一方面，我们还要看一个背景，我们整个经济的发展，现在又一个潮流出现了，就是共享经济。对共享经济，恰好和我们所谓普惠金融、共享金融，是同一个技术平台——互联网、数字化、大数据，同样一个技术平台。在这个领域中已经发展的非常快，现在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北京的滴滴打车，原来传统部门是抵抗，一下子把它杀掉，后来又通过文件允许。滴滴打车是个共享经济的典型例子，方便了普通百姓。整个是一个互联网的思维，这个事情正在我们身边发生。

所以互联网信息技术发展，深刻改变了我们的信息采集、处理、交换的方式和效率，逐渐对诸多行业的生产与商业模式产生了冲击。这不仅使得剩余资源的使用方式更丰富、提高了使用效率，而且提升了消费者感觉。现在是上帝，你过去是主人。

而共享经济经济理论的要点，是使用权的交易，而不是拥有权的交易。这一点也非常重要。因为所有的事情，跟大家分享，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联合下了一个在我看是极为重要的文件，关于保护产权。在这个文件上，是在我们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次提出、确认非公产权同样神圣不可侵犯。这是非常大的事情。里边谈到了住房市场问题，我们有很多都到70年了，里边会不会有产权的更迭，具体的使用权和所谓完整产权的关系问题。其实在经济理论上，使用权如果达到40年，是99%的产权，其实大家不应当惊慌。但是由于它不被保护，由于会出现一些长官意志，说收回就收回、说拆迁就拆迁，出现这些情况，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稳定人心，让大家有恒心，于是他的财产必须得到保护。中央这个文件意义极为重大。在这是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再次强调，而且提出了要处理过去一些违规侵权的事情。我想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产权的保护是不行的。

其实我讲这个，因为它重要，同时我也想引过来说明这个事情，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交易其实都是使用权，界定清楚就可以。我们稍微说远一点，很多人说中国土地制度改革就是一条路，私有化。那是错的。你看看英国，英国大部分土地是女王陛下的，大家都是租女王陛下的地，租期99年，它并没有影响它土地配置的效果。我觉得产权的问题必须要注意。特别要注意这一点，因为普惠，我们面对的好多问题实际上是产权交易，不要觉得产权那就是中国地主。如果这一点能做到的话，后面的一些基于互联网的活动才能真正有效展开，否则得不到保护。现在我看我们山东这个问题，它好像还有很多，显然它的成长基础不是特别好。必须基于产权严格保护的这样一个平台上，所有的事情才能做，尤其是金融。

所以在现实中就已经出现了很多分享经济的模式，我想它从经济发展的层面，提出了分享金融的要求。所以我们先讲背景，一个就是经济发展到今天是不是分配的问题很重要，分配是前提上占有资源的问题。而占有资源里面最重要的是占有金融资源的问题，必须要让人们都得到金融圆再从经济发展来说，也是基于同样的技术平台，现在已经到了共享经济的层面，它的发展也对我们共享金融提出了要求。于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就呼之欲出，就是应当讨论、应当大讨论，我们现在说实话，还在把它放在一个扶贫阶段，那就错了。要突破扶贫、小微这个阶段，逐渐就会显示出它的全局性。

普惠金融它是一个新的金融理念和新的金融制度，也有人说是新的信仰。我们定义以下，普惠金融指的是在平等的基础上，没有人有优先权，以商业可持续性为原则。我们现在做的很多的事，大家在做普惠的时候，当我们把它和扶贫联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都很清楚，它是商业不可持续，商业不可持续怎么做到最大，那不是金融，那可能是财政，商业可持续。以风险可控为前提，肯定不能产生很大的风险，如果产生风险，那就没法继续下去了。以成本可负担为基础，你看，面面俱到，都讲到了。讲到服务者、使用者，大家都可持续，它才是可持续的，否则的话那就是一个运动；否则的话，它就是一个号召；否则的话它就变成一个扶贫。

显然，普惠金融的发展，是涉及到一系列制度的改革，不是说一个机构、一种产品、下一个政策能解决的，它是依靠制度变化。所以在新体制下，所有的普罗大众都能够在公平的基础上获得金融资源。

我们前面谈到了，只是有了新的基础，互联网技术和树脂计算技术的发展，互联网普惠有了可能。过去一谈到金融的普惠，总会提出成本问题、产品问题、信用问题、风险可控问题。说实话，在传统是解决不了的。但现在有了互联网之后，我们发现有了解决的路径。你还不能说全解决了，但是有了解决的可能。所以这里我们要谈整个金融发展它是有理念，同时必须有能够使得这些理念落地，变成实践，变成产品和服务的技术条件，现在这个技术条件是具备了。这种事例很多，我们现在讲大家熟悉的东西，抵押贷款证券化，它不就是说把一些不流动的抵押贷款做成一个池，把中间的现金流摘出来，分类，变成不同的新的债券，出售给不同编号的投资者，这样来做。这个想法在上世纪之初，乃至上上世纪就有，但是没法实现。所以在历史上，金融理念从提出到实现，中间高度的依赖技术条件的例子非常多。这次还再次是互联网救了我们的命，还是它解决了问题。因为它涉及到数据问题，涉及到计算的可能性问题，涉及到计算的速度问题。这些问题如果解决的话，我们就可能解决。所以既爱需要，又有可能，普惠金融的今天才会风靡全球，风靡全中国。

我们讲普惠金融，还是讲一点基础性的东西，在这个意义上的普惠金融，就不是我们传统说的银行、证券，不是那个，它是从摇篮到坟墓，从你生活的所有的细节都有金融存在。第一个细节，就是说你需要有存款，富人也罢、穷人也罢，总有一点结余，这个结余我不能老放在箱子底下任老鼠去咬。必须提供这种，应当有机构，应当有渠道。普惠金融不是说蜻蜓点水，你要考虑人家要什么，他现在不一定要贷款，他只是说我现在出来这么一块钱、两块钱，我能放在一个地方，这是普惠金融的内容。

第二，有很多的支付，支付有大额支付、有小额支付，小额支付就不收了，肯定不应该，也应当支付。包括消费能支付，所以支付和结算，就成为普惠金融的另一个内容。其实大家回想，我们互联网杀入金融领域，第一个占点就是支付，因为这其实是传统体系中最薄弱的一块，同时也是我们金融最核心的一块，先进支付。当局还不知道，还搞不清楚的时候，他进来了。从支付入手展开来，扩大占位。所以当局就开始说不需有资金池等等，其实我看你们山东，隐隐约约都看到有资金池，这个东西很难免。什么叫资金池？流动，传统的自行车理论说的很清楚，你要在这方面讨论的话，在我看来，你是挑战自己的智慧。

除了我们一般意义的支付之外还有支付，比如说各种补贴款，大家注意，在农村里，你看农民也许自己产生的储蓄不多，但是他能得到的款项很多。中国针对农业、农产品、农村的补贴，好几十项。每个都是这么下去的，都靠什么东西在做？靠各级官员。于是要靠这个东西，今天就有截流、就有腐败等等。也应当有一个渠道，让所有这些东西能够直达下去，它也是金融，也是放在结算支付这个平台上。我想说这个意思是什么？我们要做普惠金融，直接打到基层去，把所有的都放到一个管道上、一个帐户上，节省多少成本，提高多少效率。其实那笔钱可不小，特别贫困地区的农民，你知道他一年得多少钱？在他的名头上有多少钱在周转？都在咱们传统的金融服务的眼界之外。这是我们该做的。大家知道，我们国家对三农的补贴，可以把我们所有的农产品买下来很多，当然这个下一步要调整。

在这些基础上，有了存款、有了支付，那就有了贷款，因为它就有了信用，他的信用就可以评估。我们这里再次强调，金融是因实体经济而产生的。金融必须结合实体经济来发展，刚刚赵总在说，我们现在很多的互联网经济就是脱离实体经济，你没有和实体经济活动结合在一起，蚂蚁金融服务为什么做得很好？它是基于电商，基于电商做金融。它的金融和物流是完全结合的，所以它的信用活动是从物流中得到的。这是金融服务实体经济，金融和实体经济是相结合的东西。我们现在好多搞一个机构，搞一个什么名称，然后就吸收存款、放贷款，你其实做的是传统业务。所以从它一开始，一定要和实体经济结合，要是这样的话，它不会有脱离实体经济的问题，所以它的信用评估、社会风险管理，那就容易得多，因为你都看到了，你知道它在做什么。结果我们现在很多很多的互联网金融机构，做的和传统银行一样的范式，你有什么新的？所以整你一整就垮，你没有存在的实体经济基础。

在这个基础上还有保险服务，所以这里面我又有一个观点跟大家分享。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在所有传统的金融业中，保险肯定是该发展，信托、租赁这些该发展，传统的商业银行逐渐它的份额是在减少。为什么？因为我们从两个角度观察，一个角度，就是从发达国家，发达国家的金融机构里面，保险是第一大，保险是它最早的金融机构。说明保险是人们最早需要的金融服务。中国保险是从银行出来的，到现在为止，我们的保险还没有脱离开做银行的思路，也正因为如此，它成为野蛮人。我们就说，有根据的，他只会拿钱倒钱，不知道保险为何物。

这次关于我们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很多这种语言，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保险的本业是什么，他拿这个钱用一些杠杆获得很多资金去炒，迷失了自己，迷失了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本源。保险我们现在非常全，所以为什么一下子实体发展在那里面，因为它现在发展，国际金融界我觉得十年二十年高速发展的时期，为什么？经济越发展，风险越大。而且我们现在整个的体系，以前是国家包的，现在都不包了，于是你要上市场。你的生命、财产。这时候才看到，保险要健全。

在国外的情况下，和普通大众，特别是贫苦人民结合最密切的金融活动是保险。有一些社区银行，保险我们没有在基层，社区银行它刚办了就想明天过几年要进世界500强，不安心在基层做。如果说到这一步，大家就知道，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我们保险的产品是很少的，最近这几年不就有中国人跑到香港去买保险的事吗？第一表明需求大，第二表明我们的市场实在是满足不了需求。于是基于市场越来越大，而且我们满足不了需求，那你一定要发展。但是发展它有一个零零碎碎的问题，于是这就是我们普惠金融应该做的事。

我们这个团队跟保险系统关系非常密切，就发生过这种事，在江苏卖一份人身保险，那个数额太大，结果两户买一个，这种事情真是很荒唐的，你不能把保单设计的小一点吗？所以我们的普惠金融，一定要把心沉下去，一定要和实体经济结合，一定要和人的需要结合。现在是有了互联网，我们可以在很低的成本基础上来做这个事情。所以普惠金融发展是不得了。

首先是成本问题，成本是实现金融普惠的最大障碍之一，金融它有排除性，就是因为私营企业没有足够的动力去投资那些在规模化之前利润不足的服务。但是我们需要这样的投资，所以帮助市场规模化所需的政策的最佳组合，就是必要的议题。

推广数字化技术就是一种方法。所以现在很清楚，技术上没有障碍。我刚刚跟我们赵总在说，最近蚂蚁金服找上门来要跟我们合作，我们在北京开了一次座谈会，去实地观察了一下。我们发现他们做的是这样，它的成本非常低，大概是4.2亿，它除了法人企业之外，居民都在参与到这个网络里面，所以防范风险等等都做的很好，所以那里我们看到了普惠金融的希望。一是结合实体经济，不要为金融而做金融，你先要有实体经济；第二就是关注每一个的单个人。

产品设计的问题，我刚刚说了，有成本问题，当然也还有产品设计。现在产品设计始终存在，合理的考虑周全，因而方便客户的金融服务产品设计，对发展普惠金融至关重要。包括低收入人群、农民、小企业主、外来务工人员，这些人都应当在我们的服务对象范围里。其实它很流动，确实他的收入不稳定，但是你不能因此就把它放在我们金融服务的对象之外。我们普惠金融的理念就是每一个人获得金融服务是他的天赋人权。现在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你必须用这样现在的支付条件和技术条件，来履行它的天赋人权。

所以我们看，某种“金融超市”就有必要。因为无论收入高低，对金融产品和服务的需求在种类上其实是大致相同，无非就是规模小和大。接入口的一站式、产品的多功能，现在野蛮人来打资本市场，用的就是多功能的保险产品，都是解决问题的思路。进一步集商品交易、金融服务乃至办公于一体的服务单元，也是发展方向。大家注意，这是互联网思维，聚集成为点，这些点平面化管理，这就是互联网思维，所以现在也很多人说，互联网也是个信仰，是个制度。所以我们普惠金融必须基于互联网，必须有互联网思维来考虑问题。所以产品问题、接口问题、服务单元问题，你得这样想。

普惠金融和互联网存在着天然的联系，我前面讲到了，迄今为止，全世界普惠金融发展规模最大、最迅速、最稳妥、风险最可控的可能还是基于互联网的一些金融安排，比如手机银行。中国的移动互联虽然世界领先，但是移动互联网和金融是分割开的。近年来轰轰烈烈发展起来的互联网金融，大多数还是新瓶装旧喝酒做的还是吸收存款、发放贷款。所以互联网不是那回事，它是先做交易，在交易的基础上做金融，然后以交易促金融，以金融促交易。这样的话，实体经济和金融是不分彼此的。所以就产生了当局2015年促进发展、2016年便联手整顿的大周折。这个词出现是2013年，2016年开始进入整顿，到底是怎么明确。中国我们原来只有银行，所以保险也像银行，做证券也像银行，新的互联网搞过来了，还是银行，而且还是老银行，就是承兑汇兑，就那几个事，所以不行，我们的理念要改变，不能新瓶装旧酒。所以我说山东的互联网金融要从这个方面改变，你能比银行做的好？更何况现在互联网企业做银行，那银行回过头来做互联网，你做不过。但是无论怎么做，还是两张皮，还是没和物流连在一起。

互联网金融的发展背后，由信息革命支撑。我们说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社交网络、索索引擎方面的创新，代表了人类交流方式和思维方式的革命性转变。我们刚刚听到侯先生说，他很专业的说了他那方便的事情，他和金融信息流、物流，所有的流都放在金融互联网的平台上，那就对了。

除了广泛收集结构性数据，互联网金融机构还积累了大量稳定的非结构性数据，刚刚侯总已经说了，八类，很多。而且我们在理论上说它是非结构性数据。过去收集不到，或者说收集到了不知道怎么使用，我们只会使用结构化数据。现在其他数据我们都不会，现在都会了。所以我们现在形成了一套独特的信息收集、处理、评价、分配使用系统，信息成本的下降，直接导致融资成本的下降，提高了风险定价与风险管理的效率，大大扩展了金融交易的边界，形成互联网金融的核心竞争力。所以我们认为基于互联网金融的平台，金融方才能真正成为互联网金融平台。

下面我讲一下展望。这个展望，就在我们一开始说的，正是这样结合起来，金融就该灭了。消灭的过程，也还是说和互联网、和新的算法和云计算，是结合在一起的。

我们说互联网的进化与人类社会数字化能力的跃进。我们过去知道，互联网金融变成数字化普惠金融，是有深思熟虑的一方面它那边要推数字货币，一方面所有的事情在互联网的发展下，所有事情都有它数字的表现。既然在基于数字的，都变成无差别的数字表现，我就可以统一使用它，这是代表了人类发展的方向。

我们说，其实互联网迄今为止发展了三个阶段，桌面互联、移动互联、分布式互联，桌面互联大家知道，像美国人最早发起的是桌面互联，它的路径依赖太强了。你看希拉里多少万件邮件，那是桌面互联。美国人太依赖那些东西了。中国人直接就微信，我们就移动互联。现在正在向分布式互联进化。

桌面互联对应的就是数据客观测，移动互联的数据可记录，分布式互联是可计算。数据一到可计算的话，那就一下子给我们推开了一个广阔的空间，因此经济社会发展就获得了新的驱动力：算法驱动力。就是我了解了很多的数据、很多信息，这些信息中包含着什么东西？不知道。现在我要用各种各样的算法去挖掘出中间有价值的东西、算法。

算法驱动与共享经济是密切相关的。现在算法驱动最好的案例，就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共享经济的典型案例：uber、滴滴打车。价格动态调整算法和位置优化匹配算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客户需要。

我们看，算法驱动从技术上是这样来的，所以它推动了共享经济的发展。有了共享经济，就需要共享金融。所以共享金融是金融脱媒的更高阶段，它要脱离开原来的媒体、媒介。大知道，我们的金融机构叫做金融中介机构，所有的融资活动通过我们作为中介，我一边作为借款者的代表向你借钱，一边作为贷款者的代表向你贷钱。到时候中央银行，中央银行现在很敏感，它要发数字货币，因此数字货币是私人化，它现在必须跟上这个革命。所以我今天跟大家交流，它迅速转变。

到目前为止，现在兴起的共享金融，正是金融深化不断发展的表象，人人金融、自金融，正是金融深化在“互联网+”时代的具体表现。你想金融创造货币，货币干什么？就是大家都认它，然后拿来交易。我们现在网络上好多一些小社区，各种各样的币，不就是在这个社区里认，社区里可以交易，交易数字化产品，而且这个交易，有的是封闭式交易，有的是可以和现实的法定货币进行兑换，自己创造货币了。然后自己办电视台了，我现在自己可以办中央银行了。所以人人金融、自金融，这是金融深化在“互联网+”时代的具体表现，它是革命性的。人民银行跟的非常紧，它现在迅速变，成立一个数字货币研究所，也就这样，当广泛数字化的时候，当人们都在互联网上变成了一个自金融之后，中央银行就这么做了。

其实大家仔细看，这次危机之后，各国的反危机措施早已经变化了。也许你当面看、表面看还是那样，其实背后的内容，它的传导渠道已经改变。促使它改变的就是互联网，改变的方向也是互联网化。

互联网与金融结合，我们说也有三个阶段，一个是金融互联网阶段，互联网被当作工具。第二是互联网金融阶段，互联网成为一种思维方式，引导传统金融业按照互联网的品格进行全面改造，指导着金融服务模式创新的方向。我们现在也在改变，但是还没有自觉的意识。然后就是共享金融阶段，我想这样的话，共享金融包含了普惠金融。互联网被当做方法论，金融服务被重新设计为可编程金融，依靠算法来驱动金融业务流程，使得我们的金融服务第一次看到了人人金融、智能金融的光辉前景。返璞归真了，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货币、为什么要金融？不就是为了交易，我们实现交易不方便，现在它慢慢方便了，所以这个拐杖就可以不要了。我们中国正处在第一第二阶段。

当然还有可编程金融、区快链技术，这一块实际上我们把我们整个的产品都价值化。它用来解决在数字化生存的几个比较大的问题，信用问题、唯一问题、点对点问题等等。

在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我们下一步就是智能资产。在智能资产的基础上，现实资产的智能化、可交易化，可以自金融、自交易，人人皆金融、物物皆金融，注意，物本身也是金融。到这个时候，改容就被泛化了。

在这个基础上，货币的范畴被大大拓宽，法币、比特币等等层出不穷，还会出。货币发行机构也泛化了，我们货币就该消灭了。“凡是历史上产生的，一定会在历史上消灭。”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道路，货币并不是从来就有的，它是在历史上为了解决一些问题而产生的，它也一定会被消灭。这个消灭的过程，当然是靠技术和金融的结合。

我今天该讲到这里，我觉得今天想跟大家交流的看法就是这样，首先一个总的看法，就是普惠金融是一个大题目，千万不要把它仅仅放在扶贫这个阶段上，小微企业这样的水平上，为什么？它代表了一个技术进步，代表了一种理念的革命，代表整个制度的一些变化。我们从这个层面来研究这个问题，才会使得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才会有实实在在的成果。我相信我们在山东一定会有成果。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