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综述

各位同仁、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感谢李扬院长的盛情邀请，在一个月之前就给我安排好了今天上午的这场活动。李扬院长是我的老师，我记得在十多年、接近二十年之前，在李扬院长的指导下，我们开始做推进人民币利率衍生工具的设计，由此，在中国的金融市场特别是货币市场层面上，从思维角度或者思想层面上拉开了篇章。时间过得很快，十几年、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今天我们坐在这里一起探讨人民币和外汇市场的一些问题。刚才李院长说的很多观点我都是高度赞同的，这里有基本面的问题，有风险管控的问题，也有各国中央银行货币政策交互影响问题，更重要的是还有基础设施的建设问题。

李院长刚才也提到了，今天我们开这个会有一个大的背景，在今年的7月14日-15日，我们召开了“全国金融工作会”，我有幸在过去一年半当中是起草组的成员。在我们共同来讨论未来五年中国金融发展方略的会议文件起草过程当中，其实我们思考的并不是非常具体的操作性问题，而是根本性的理论问题，为什么这么说？究其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认为整个货币市场、金融市场、金融行业，它的发展还是有经济学的脉络的。而这种脉络，无论它外在表现形式多么复杂，但是总是存在金融发展的基本规律的。我想我们今天讨论的人民币外汇市场的发展也是客观上遵循着这样一种规律或路径的。

所以我试着在今天给大家讲三个方面的不成熟的一些想法，供在座的各位专家参考，不一定对，敬请批评指正。

第一，包括但不限于人民币外汇这样的金融市场它是存在还未破解的理论问题的。我想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世界，面临的一些共同问题都是值得我们今天坐在一起来加以思考的，有哪些问题呢？我想无非是以下几个：

第一个，作为货币当局或者作为政府，因为有些国家是财政部、有些国家是中央银行，与市场的关系或者边界何在？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对于货币市场特别是人民币和外汇这样的市场，相互的摆布决定了未来发展的基本方向。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核心关键问题。这是因为风险或者问题导向所引致的，究其原因，我们会看到汇率的高频波动，跨境资金的大进大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形成风险，而风险累积到一定程度就是系统性的，于是在价值观层面上我们就会面临一个问题，对还是不对。跨境资金流动本身一定是微观经济主体最优决策的结果，也就是说我为什么配置某种货币或者另外一种货币，这是一种选择。而这种选择一定是在最优化情况下做出的，它一定是理性的。如果这种前提假定是成立的，那么该干预吗？这就成了一个问题。所以，我觉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我们看一看宏观经济学包括中央银行的理论层面上的一些创新，为什么会出现以阿克洛夫和席勒为代表重提“动物精神”，为什么要有前瞻性指引，而在此之前我们更多地看的是理性预期，相信市场永远是对的。请注意，我在这儿并没有给出我的答案，而只是给出了我的困惑。因为这两者之间的摆布决定了我们怎么看即将或者说已经处于发展中的或者说新兴过程当中的跨境人民币市场、人民币的离岸市场、人民币的在岸市场，人民币与多个货币交易的价格，它对还是不对。所以我觉得这有可能在未来决定这个市场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活跃到什么程度、进而你愿意承受多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是否是系统性的，这都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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